写在前面: 这也是为《黑河学刊 》约稿写的,不是我写的不好,而是宣传部审查认为在黑河不宜发表,因为者同者撞车了。这是没有发表的好文章,《黑河学刊》总编也觉得非常替我可惜,所以这是一篇非常有历史性、真实性及可读性好的一篇文章。写在前面: 这也是为《黑河学刊 》约稿写的,不是我写的不好,而是宣传部审查认为在黑河不宜发表,因为者同者撞车了。这是没有发表的好文章,《黑河学刊》总编也觉得非常替我可惜,所以这是一篇非常有历史性、真实性及可读性好的一篇文章。
在我们悼念烈士、黑河第一任王肃时,似乎还应当不要忘记另外一位对黑河有一定贡献的领导干部,即胡宇翔,因为他曾任过黑河第一任专员,并非常特殊地过早地结束了风华正茂、
当你有机会翻开《黑河地区志》第九篇《人物》即第235页,你会看到黑河历任专员表中简历的介绍,其中胡宇翔在第一栏,胡宇翔的具体简历是:民族:日尔曼,出生:1912年,文化程度:中学,籍贯:,参加工作时间:1945年,时间:非党,在黑河地区工作主要职务:1945年11月—1946年1月地区行政办事处主任。在备注栏中写到:1946年1月被误杀。
1992年前,我是属于并不熟悉胡宇翔的人,但阴差阳错,使我有机会了解了胡宇翔历史与他的亲人。通过逐步了解并证明:胡宇翔的历史,是黑河史不可缺少的一页,但因胡宇翔被误杀,直接导制胡宇翔家庭亲人一场悲剧的发生……。
1992年6月,因工作关系有机会同黑河一边贸公司的经理及翻译去俄罗斯的伊尔库茨克。在我的印象中,伊尔库茨克常遥远的不可及的城市,因她在贝加尔湖旁,而贝加尔湖那是冷空气的发源地,历史曾被描述常的荒凉的地方,因为汉朝的节度史—苏武,曾在那冰天雪地的北海(即现在的贝加尔湖)边牧过羊。
当我到达伊尔库茨克后,十几天的工作和活动连续给我三个惊奇,一是伊尔库茨克的美丽。伊尔库茨克准确的在贝加尔湖以东30公里,被称为西伯利亚的心脏、东方巴黎、西伯利亚的明珠。伊尔库茨克的夏季是绿树成荫,群山环抱,安加拉河流经市区,安加拉河流进贝加尔湖后形成一个大的湖湾,号称伊尔库茨克海,这里的夏季空气凉爽湿润,风景优美,吸引无数游人,伊尔库茨克是西伯利亚最美丽的城市之一。二是在千里之外的异国他乡遇到了黑河人,三是在惊奇之余,很快地又知道这位黑河人竟是胡宇翔的小儿子。时空与历史的跨跃、历史与现实的碰撞,巧遇的真是令人不可思议,我也真正理解有人巧遇时常说的那句话,这个世界简直太小了。
飞机飞跃过的水天一色的贝加尔湖,很快地降落在伊尔库茨克机场。当我走出机场的大门,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来前接我们的翻译是黑河人,他同我握手时说,我叫胡生,并又加重语气说,我也是黑河人。随后在多种的接触场合我仔细的观察他:50多岁,不足1.70米的个头,有些微胖,但很健壮,肤色同我们的肤色没有什么不同,头发也是黑的,在黑头发中夹杂少量的白发,说明了他的年龄,说话的声音语调简直同我们没有什么二样,如果说不同,头发有些微卷,黑色的眼睛仔细端详有些蓝褐色,那么最大的不同,就是看他同俄罗斯人一样,能说一口流利的俄语。
几天接触之后,发现他性格直爽而开朗,也非常好客交朋友,但让我了解他最全面的一次,是到奎屯镇(西伯利亚大铁所经过的木材采伐、加工、运输的集散地),他为了陪同我们,二天晚间同我们住在一个房间,每天活动完之后,我有机会以我的思维方式同他长谈,我曾问他,你怎么也是黑河人?我是生在黑河,长在黑河。那你是如何到当时的苏联,现在的俄罗斯的伊尔库茨克?十几岁,从家里私自逃了出来,从新疆越过了边境。那你的父母知道吗?这时他显得无可奈何,没有很快地回答我,但他从挂在衣架上的上衣兜里掏出一个皮夹子,从皮夹子里拿出如同电话号码的小本,很地打开,里面夹有一张照片及折叠剪裁下的小块中文,他剪裁的小块打开并递给我看,的文字使我很快地知道了这是《黑河日报》剪裁下来的,内容是黑河地委给原黑河第一任专员胡宇翔,恢复名誉的决定。从他那非常严肃的表现,那么毫无疑问胡生就是胡宇翔的儿子了。根据这个决定,有关的政策是如何落实的?是否给了钱?他崇崇双肩,摊开双手,说:人都不在了,要钱有什么用?况且现在我不缺钱。
那天晚间,他同我打开了话匣子,同我谈了很多关于他及他家庭的事,虽然他到了异国他乡,但那段特殊的历史,他是永远不能忘记的。
同胡生的长谈及他给我裁剪的,知道了他的父亲胡宇翔是黑河第一任专员,并在黑河历史上是有重要的,这是不容置疑的。有机会时,我总是会讲一下这段历史,但遗憾的是,很多甚至我的同龄人根本不知道,甚至同我打睹叫针,说胡宇翔决不可能是黑河的第一任专员。为了继续充实真实的历史资料,我认真的查阅了《黑河地区志》,里面的人物篇大段地介绍了胡宇翔的史:
胡宇翔(1912 — 1946),日尔曼人,生在。岁随父来华时,与父亲失散,被黑河骨科中医胡桂林收养。最初在黑河今中小学,后入交通中学。九一八事变后,交通中学解散,又回到黑河。这时,他和韩哲一、、韩双有等进步青年抗日救国思想日趋强烈,经常聚集在一起谈论民族自救之事。在马占山江桥抗战鼓舞下,他们自发组织了抗敌后援会,开展为抗日救亡活动筹款、街头宣传等。他们的行动,引起了苏联驻黑河馆的注意,并派来做工作。胡宇翔很快就和馆建立了联系,还从馆拿回许多书,使这些青年大开眼界,初步了解了什么是主义,对胡宇翔等青年最后抗日救国的正确道,打下了的思想基础。马占山二次抗战失败后,他们认识到,马占山抗日之行不通,要想抗日救国必须得找,在黑河找不到,只有去找苏联。于是,胡宇翔便秘密到苏联驻黑河馆联系过江之事,得到允许。经过精心安排,1932年他亲自将这些青年分四批送到苏联。他本人则留在黑河,做苏联地下情报员工作,直到1945年8月日本投降。1933年日本侵略者侵入黑河后,日本机关将胡宇翔按苏嫌疑列为要视察人。为掩护其苏联情报员身份,他于1938年(伪康德五年)到伪黑河协和会省本部做事。负责业余线年又到伪瑷珲县劳务役任勤劳奉仕队司令副。
1945年8月苏联红军解放黑河时,胡玉翔正在黑河养病,不久又去沈阳,在那里接触了方面的人士。他返回黑河时,带有方面写给苏联红军司令部关于允许胡宇翔建立黑河人民的信。这时恰逢东北抗联干部于天放被苏联红军措押在黑河获释。胡宇翔首先找到了于天放,共同商量建立黑河人民新生的事,未得到苏军的允许。之后,他资助费,亲自护送于天放到。在哈市见到了松江省副李兆林,李兆林、于天放将胡宇翔介绍给东北局派来接收北安的干部队,他随 之到了北安。经省工委研究决定,任命胡宇翔为黑河地区行政办事处主任。(1945年)11月中旬,他同王肃等干部一起到了黑河。
干部队到黑河后,经胡宇翔介绍,住进回族爱 国人士韩子和家。接着,胡宇翔多次陪同王肃去苏联红军司令部交涉干部队在黑河建军事宜。得到允许后,11月19日他接收黑河临时治安维持会,同时成立了黑河地区行政办事处,并任主任。
据说,黑河展览馆也有专题介绍胡宇翔的事迹,但因宣传的时间、角度及力度有所不同,有关胡宇翔在黑河的史中的重要一页,还有很多人是不清楚的。
胡生在长谈中告诉我:他的母亲已不,他的哥哥在太原,名叫胡甦,妹妹在,名叫孟梅,又告诉我还有一位同岁的表姐在黑河,即他母亲的亲侄女,名叫,小时候曾经常在一起玩耍,至于家庭的破碎及兄弟姊妹的坎坷只字未提,我想,这是不想再愿触及他心灵中的历史创伤。只说小时候家里非常穷,自己非常淘气,也不愿学习,是背着家里人跑了出来,因此,几十年不知里亲人的情况,现在好了,都见了面,而且有了来往,也叙了兄弟姊妹之间的情。
同在黑河,有机会认识了胡生的表姐,在谈到胡宇翔家庭亲人时,虽然说时过多年,后来又根本不可能来往,也不否认为此曾受过诛连,但就她仅知道的情况,就可以看出胡宇翔这个特殊血缘关系组成的家庭,虽然夫妻同是中国人,但丈夫是日尔曼民族,妻子是汉族,这种欧洲一个著名的民族同汉族民族的融合,根本不同于中国的千百万个一般家庭,但这个特殊的家庭个个非常聪明,非常有才华,这让人更加十分惋惜这个家庭破裂和失散。
胡生的母亲、的姑姑孟振坤,当时是黑河女子学校的校长,被人称为才女,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而的姑夫胡宇翔,是1.80米以上的个头,按今天人的眼光看来,那真的是一表人才。孩时的她,在她的姑夫面前,她只注意姑夫那深遂不可测的蓝色的大眼睛,那眼睛真是蓝蓝的,但炯炯有神,似乎这眼睛里有无数的秘密,姑夫即使对她再亲热,她也有一种害怕的感觉,所以她偷偷地天真地对姑姑说,你怕我姑夫吗?她的姑姑只是对她笑了一笑,不做回答。
胡宇翔误杀后,打击最大的是胡生的母亲,她失掉了工作,为了生活所迫,改嫁到一个农民家庭中,但受到严重的刺激。她给没有见到自己父亲的女儿取名孟梅,虽然是自己的姓,但据说那是梦及没的谐音。孩子们虽然遭坎坷,但个个聪明好学,继承了父母天赋的基因,如胡生的大哥胡甦,学习非常用功,而且也非常聪明,在建国初期,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军官学校,学习二年后,因弟弟私自潜逃苏联的问题,中断学业,当军人的梦破灭了,转回原地。但凭着胡甦的音乐天赋,谋得一中学音乐教师的职业,现已70多岁,早已退休在家。胡生的妹妹梦梅,更有音乐天赋,有一副好嗓子,六十年代初,曾被选到音乐学院附中学习,因家庭的特殊关系和影响,学业也中断,后介绍到黑河文工团工作,但无论她的嗓子有多好,因的问题,是不准她登台演出的,只能做后勤工作。父亲落实政策后,梦梅离开了生活多年的黑河,也已退休在家。
谈到胡宇翔的子女,无不感慨惋惜地说,胡生因出走多年,我不了解,但我相信他也一定常聪明的,就胡甦及孟梅,虽然具备了天赋条件、勤奋的努力,但因家庭的问题,奋斗的理想都夭折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已无所求了,只在平静地安度晚年。
对于胡宇翔被当时特殊的历史所误杀,在三十多年后的1980年,恢复名誉,这也是在黑河的史上令人不能忘却的一次的失误。对胡宇翔的误杀,《黑河地区志》里是这样写的:1945年年12月,黑河地区人民自治军司令部指令,撤到上二公屯后,胡宇翔与薛志侠等干部仍留在黑河城里工作。这年12月下旬,苏联红军司令部说胡宇翔是。王肃、岳林决定对胡宇翔进行审查。1946年1月初,以开紧急会议的名誉,将胡宇翔由城内叫到上二公屯。为了防止胡逃跑,在司令部撤离上二公屯时,将其秘密,时年34岁。
对于胡宇翔的,恢复名誉,《黑河地区志》里是这样写的:1979年黑河地委责成有关部门组成联合调查组,对胡宇翔的问题进行复查。根据岳林、李冷斋、肖敬若、老干部提供的情况,调查组认为胡宇翔是对有一定贡献的领导干部,属于被错杀。1980年4月18日黑河地委决定,为胡宇翔,恢复名誉。
关于胡宇翔的历史及误杀,流传很多的版本及说法,有说胡宇翔是第二国际派来的,他是苏联员;有的说,胡宇翔被误杀,是敌人使的反间计,这些都无可查证,最了解胡宇翔情况的应是胡生的母亲,她是有文化的人,但因受到刺激,不可能留给她孩子们重要的有关父亲的材料,仅胡宇翔的出身就是个迷,如介绍材料说:日尔曼人,生在。岁随父来华时,与父亲失散,被黑河骨科中医胡桂林收养。其中与父失散,就很难让人相信,一个有身份的外国人,来到中国怎么能把自己的孩子遗失?但有一点,胡宇翔在中国受过良好的教育,在黑河是最早地投入到抗日的中,为了抗日救国去找,同当时的苏联有密切的往来。
胡宇翔的历史及家庭的悲剧,因特殊的关系、特殊的人物、特殊的历史,让人感觉越发的神密,有些作家很感兴趣,有的要写电影剧本,有的要写小说,他们向胡宇翔的儿女们挖掘有关的材料,据说都被惋言地谢绝,可能不想在历史心灵中的伤痛,那么社会上的一些传说将永远得不到正确的答案,必将成为历史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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