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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世》:手术失败了 医生却收到感谢信

※发布时间:2017-9-14 13:30:55   ※发布作者:habao   ※出自何处: 

  心电图的滴滴声中、救护车鸣笛声中、家属的哭喊声中编导们在医院长达两年的拍摄开始了。

  “外科医生的手可以有多快呢?几个同事看这段视频时都以为快进了。”第一次走进手术室的编导秦博因没有经验不知闪躲,被动脉血液喷溅到脸上。

  2014年冬天开始,上海(SMG)4位编导带队8个拍摄小组在几家医院、拍摄,希望记录下前所未有的真实医院。

  两年后,纪录片《世》,观众看到了不一样的医生:抢救失败的背影;在治疗方案和支付能力之间纠结的主任;拿掉车牌超速取回移植心脏的医生

  失败、死亡、焦躁和无奈,都被镜头纪录下来。豆瓣打分9.7分。医生群体反响最为强烈,评价同样是“真实”,也有人挑剔:“为什么受欢迎?是因为以前的太不真实了。”

  《世》开拍前,22家医院开会,院长们曾对摄制组提出意想不到的要求:你们能不能表现一下,我们也会失败?

  在医院长达一年多后,秦博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第一集《救命》里集中展现失败的案例。在他的观察中,往往最没有把握的时候,也是医生最拼、最忘情的时候。

  努力数个小时之后,却不得不面对病人的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没有时间失望就要冷静地转向下一个病人————这时的医生最打动他。

  在此之前,很少有人闯这个禁区。在医院的支持下,最终,纪录片选择呈现了3个失败案例,另外2个人被救活了。

  20分钟不间断按压后,32岁的朱剑峰心跳恢复,过了一个晚上,朱剑峰又突然停止心跳,医生紧急在病床边开刀,没救回来。

  24岁的年轻人邹磊只是因为多吃了海鲜就造成下消化道大出血,生命垂危。在老家医院救了3天,没有效果,救护车送到瑞金医院时,急诊室主任毛恩强决定收下他,最后一搏。

  一番救治后,邹磊最终还是走了,连续工作24小时的医生车在前难掩失望,他刚救活了2个老年患者:“往往你付出感情最多的,可能是我们还是希望年轻人有更多的机会能够活过来,但是有时候你没得选择啊。”

  在上海打拼的程序员周立军花掉积蓄为母亲做了叶克膜手术——用机器替心脏运转,让受损的心脏休息等待手术。叶克膜手术成功了,但术后母亲却出现并发症,最终没能活下来

  总导演周全感到意外的是,不少院长表示:“你们能不能表现一下医疗的边界啊?治疗也会失败,医生是人不是神?”

  2015年中秋节,抢救无效的邹磊家属给车在前发来了这样一条短信:“临床有各种风险存在,现实也很。现在他已入土为安,我们也会逐步调整过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祝愿您和ICU全体医护人员工作顺利,中秋快乐!”

  让秦博意想不到的是,《世》后,医生群体反响强烈,“真实”是他们的最高评价,编导们都曾忐忑,片中的医生形象能否被接受。

  医生们反映:以前的宣传中,医生不是救死扶伤的神,就是负面新闻中的主角,他们很高兴被还原为普通人。而他们乐于在片中寻找自己生活的影子。

  有医生发朋友圈:“这才是真正的心肺复苏。电视上看的那些心肺复苏都是假的。”现实生活中,为了通过大剂量按压维持血压,力道之大,病人的肋骨都可能被按断。

  片中,手术中,要在4小时之内从常州取心脏回到上海,医生为赶时间全程超速,怕被扣光分数,直接把车牌拿掉了。

  为救24岁海鲜中毒的邹磊,血浆不够,急诊科主任毛恩强亲自打电线个单位可以吧?没办法了兄弟,24岁啊,24岁啊。”

  “内心里面,有个小白人和小黑人,天天打架。小白人告诉他,这个病人没钱;小黑人告诉他,没钱就不看了吗?”片中车在前医生调侃了一句。

  “有时是治愈;常常是帮助;总是去安慰。”编导秦博把这句特鲁多医生的墓志铭写进了纪录片的旁白。

  编导潘德祥拍中山医院院士葛均波做心脏导管手术,6个小时,不断推倒重来,这个专家也犯愁:“哎呀,这个不行呀”,“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压力大时,他会下意识吹吹口哨。热爱金庸小说的他在微信中自称“东方不败”,因为东方不败是武功最高的。

  37岁的陈莉莉被查出癌症,一步步被切去子宫卵巢输卵管。关于切还是保,切多少,主刀医生华克勤不断和其他医生争执,诊疗过程中也很严肃。

  华克勤的同事们反复告诉潘德祥,生活中她一点都不凶,是一个很温文尔雅的人。他们认为:“做医生的就应该这样,冷静。”

  《世》后,没有救活母亲的上海程序员周立军给秦博发了条微信:“希望你们不要在医院待太久,否则就变得了。”

  周立军的妈妈手术后出现不良反映,曾和主治医生刘俊有一番争论——刘俊曾提到手术后整体存活率为30%,而周立军认为,30%指的是叶克膜手术,没想到术后的每一天都面临凶险。

  同样是外地来上海打拼的年轻人,秦博对周立军很同情,但他也为医生刘俊捏把汗:“如果他当时不耐烦发了脾气,很有可能就升级成医患矛盾了。”

  急诊室医生车在前就曾被冲动的家属钳住脖子。2015年,几名家属不能接受病衰的事实,在非时间闯进监护室,其中一名男子掐医生的脖子,医院记录下这个画面,秦博把它剪进纪录片。

  片中,好几位医生都曾面对镜头说:“现在的又不好”,“在这种下”医生们在治疗上倾向于保守,告知风险时,则往往把最坏的结果都交待了。

  而这对病患家属显得尤为。《信任》一集里,小男孩王天奇的妈妈在签署术前风险协议时崩溃地哭了:“你们这样搞,我们进去了还能出来吗?”

  病人多医疗资源少、复杂的社会问题、的个案报道、缺乏信任的大,将本应同一阵营的双方推到了上。

  在中山医院急诊室,潘德祥遇见一个外地来的学生,19岁,脾气很大,看了很多地方,最后转到上海来,对着摄像机喊谁能帮帮忙?对医生也有抵触情绪。

  编导秦博在瑞金医院蹲守了超过一年半。拍纪录片,才知道了医院排长队另外一端的故事——2016年7月4日到10日,瑞金医院仅内分泌科4间诊室就接诊3692人——平均每个诊室每天要接诊131人,而每个诊室上午和下午都只有一位医生。

  比如,外地患者咨询医保报销问题,医生答不上来,双方都急了。但中国的医保制度,每个省都不一样,要基层医生都了解是不可能的。

  华山医院OPO(器官获取组织)秘书长张明介绍,2013年,我国正式启用了中国人体器官分配与共享计算机系统(简称COTRS)分配捐献器官,但心脏4小时之内才能存活,目前还没有纳入系统,主要是医生之间互通有无。

  医院是个小社会,医生还会遇到更多奇葩事儿,比如老人命在弦上,子女们等着分家产。为了拆迁多分一个人的钱,家属要求一定要把人给救活了

  病痛、衰老和死亡甚至两难在《世》里真实而,但编导们的,却是普通人面对死亡所爆发出的情感和奉献。

  2015年11月,刚刚从成都来到华山医院才8天的焦俞,因患脑部肿瘤,走完了25岁的人生。他的父母作出决定,捐献儿子全部能用的器官。

  焦俞的肝脏、肾脏、肺和角膜成功移植给6名病人。他的父母说:“希望别的家庭不再承受我们一样的痛苦。”

  《理解》中,救护车小分队常被当成抬人的。摔伤的老大爷指定要去黄埔军中心医院,哮喘的老头重达两百斤,都不需要急救,只是想让救护车送他们去看病。

  急救医生吴慧琼抱怨:非急救人群叫救护车的太多,造成押床,导致真正需要的人得不到及时帮助。前几天,他刚眼睁睁看着两个人在他面前死掉。

  但董翔却表示能够理解:“因为深度老龄化,这个问题就特别明显。我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至少我不会去抱怨和。”

  在上海市临汾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舒缓疗护病区,董翔多次人们生命尽头。来这里的一般是癌症晚期的老年人。最初,死亡的气息让董翔感到不适,他觉得自己也病了,甚至去做了肠镜和胃镜。

  71岁的上海老太太梁金兰,胸腺癌晚期,来时期评估是20天。除了坐在轮椅上,她看起来就是一位正常的奶奶。重度脑梗的老伴每天十几个小时在医院陪她,但还要她提醒吃药、照顾。

  曾经是一名放射科医生,梁金兰对自己病有更清楚的认识。临走之前,她想完成最后一个愿望,把老伴送到养老院去。

  最让董翔的是,在梁金兰短短的中,写的全是对最小帮助的:(感谢)冬冬老公曾经帮助买菜,陪(我)老伴到医院,帮了很多忙;小陈送午饭给老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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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人世间记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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