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月8日,《硅谷大佬》第一集;2017年2月24日,《硅谷大佬》全6集在卫视首播;3月20日,节目在地区的首轮正式开始:乐视,视频网站独家合作,几家卫视同日;广东经视等知名财经频道,紧随其后;7月1 日起,硅谷大佬在全国、全球范围内的发行,正式展开。网络收看《硅谷大佬》全六集,请移步乐视网。
2016年9月8日,武卿的“冷门”长视频《硅谷大佬》系列第一集《神秘的名单》一经推出,就惊艳了国内创投界和科技互联网圈。关于这部片子的话题,在微信朋友圈持续刷屏两天,还引起了许多人扎堆的微信群的广泛讨论。
有记者同行转述了这样一个段子:假如你到传媒类、艺术类院校的大食堂随便吃个饭,或者去孵化器之类的地方喝个咖啡,大概就能听到邻桌有人在谈论《硅谷大佬》。
虽然国内不少人言必称“硅谷”,但此前还没有人像武卿团队一样,带着十几箱专业设备,长时间地扎根在硅谷。《硅谷大佬》这部耗时15个月、花费300多万元的纪录片,填补了中国和科技界的双重空白。武卿的努力,填补了太多“硅谷”仰望者和者的期待。
《硅谷大佬》一共有六集,选择了硅谷科技、互联网界不同行业的六个代表性人物。这些人物的共同特点就是:试图去影响世界、改变社会。武卿说,她对研究人物有兴趣,但是最关注那类想服务他人、改变他人命运的人。
在2017年3月20日前,这部纪录片的全六集在中国地区只过一集,但是未播先红,给奇霖传媒带来不少项、新的人才、机构资本的注资等。人都是的产物,时势造英雄。但这一次,为什么会是武卿?
2014年6月6号,一个中国人眼中看似很吉利的日子。但是连日在家看书、写作的武卿,在从书桌前起来伸了个懒腰后,忽然向后昏倒。不知过了多久醒来,她发现自己枕着左胳膊,眼镜儿摔在一丈之外,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先生从外面赶回来带她去了医院,几个小时后,朝阳医院出了检查报告:尾椎骨折。
彼时,武卿还是央视《焦点》担任调查记者。“据说我的很多前同事现在都认为我是以生病为借口,在为自己的创业做准备。这真的有点。很多人因为我的职业经历和资历,本能地把我想成一个复杂的、有心机的人,其实大错。我奉行“简单真实”原则。简单更难,更需要勇气。”武卿苦笑着说。
尾椎摔断,这事儿颇为尴尬。刚开始她只能侧着、趴着睡,走时还哆嗦,某次孩子从柜子上摔下来,她急着去扶,结果尾椎骨疼得差点背过气。后来头不晕了,武卿就开始大量看书,看人物传记。彼时,她研究了三个人物:邓紫棋、李娜、徐志摩发妻张幼仪。邓紫棋是个新锐歌手,现成的资料非常少,武卿就花了一个礼拜时间翻遍了对方在百度、微博的资料,又花了两个礼拜写作。
整合诸多资料,又有独家观点,还具备非常好的力,武卿以13年央视记者的专业素质写的关于这三个人物的深度报道,收获了巨大的关注度和影响力,这些文章现在都在微信、微博被转来转去;其中写邓紫棋的文章《起底邓紫棋》在微信、微博一共获得了近500万的阅读量。
武卿说,调查记者的思维方式深入骨髓,无论做什么内容她都使用调查思维,写人物、物纪录片,都是。她最早运营的微信公号“卿谈”,基本上都是以写人物为主,偶尔也会有一些谈互联网的深度文章:互联网人物的,谈互联网产品,谈社交应用。
碎片化阅读时代,快速消费品式的文章,似乎更受欢迎。但武卿认为:“大家不是不爱长篇阅读,而是没有好的长篇。”武卿接受采访时,多次说到《大兴安岭案》:这是一篇读完得用30分钟的深度报道,但是她认认真真看完后,还转了二三十个群。她觉得那样的东西大家,一定是大家需要的。
武卿:“长篇内容要或者得到大的这种关注,有一定的规律。一定要提供与众不同的新鲜信息,一定有价值、思想,一定得深度。要在质量上和平庸之作拉开层次,得舍得花成本—— 必须得生产出社交平台、平台上从来没有过的东西,像是忽然冒出的一个外星人。比如说我的深度报道《索命麻醉》,它是如何获得那么大的影响力的?因为在人们的概念当中,麻醉医生就是打一针拿点钱,谁都想不到他们会过得那么苦,会有性命之忧。这对大家来说是完全陌生的新鲜的信息,他肯定想知道。偏偏你在这时还给了一个深度报道,一定会有大范围的关注。”
“一定、必须、务必”,这是武卿谈话时常常冒出的词。我从来没有见她过任何眼神,永远都是坦然而又直接地看着你,平静而又有力地说话。创业后,在奇霖传媒的某次招聘上她写了这么句话:创业后我决定,要和遇到的每个人以坦白眼神对视,以恳切言辞沟通。
2014年末的武卿,虽然也朦朦胧胧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和创业,但还是很谨慎,没有迈出那一步。她原本想先做高管,一边实践一遍学习管理知识,等孩子上了幼儿园再创业。可是2015年4月29日,投资人看到她的人物报道,及时约了她,并在见面半小时后提出投资。
考虑了一周,看完《标杆人生》《人生下半场》两本书,武卿接受了投资人的。然后她和先生商量,把只有两岁半的儿子小远送到了幼儿园。从小跟着妈妈长大的孩子,刚入园有各种不习惯,哭得声嘶力竭。每一天清早,孩子在幼儿园哇哇地哭,她在墙外头一边偷偷张望,一边无声地流泪。
拿到投资后武卿马上向央视提出辞职,但是辞职手续办理的极慢,大概用了整整半年。投资款到位后的两个月里,武卿圈定核心用户群为中国科技互联网领域的创业者和投资人,把住内容、视频、科技三个风口,并且把第一“战场”定在了硅谷。她说,“我的用户们需要深度而完整的东西,既然国内没有人做针对硅谷科技互联网创投圈第一矩阵人物的深度报道,我干嘛不去做一个?”
2016年7月,《硅谷大佬》开始第一次封闭测试。看过样片的不超一百人,竟然有三个人表示要为下一季《硅谷大佬》节目找广告赞助商,还有一个明确表示要投资;
2016年8月,《硅谷大佬》开始第二次封闭测试,这次看片的只有50来人,但是其中有三十几个人表示,愿意为此片的推广、发行义务帮忙。这为《硅谷大佬》第一集时的火爆,埋下了伏笔。
2016年9月8日,苹果最新款手机上线当天,奇霖传媒勇敢地放出《硅谷大佬》第一集《神秘的名单》。此后,微信朋友圈一直在刷屏,一直持续到9月10日。此前团队一直担心:和苹果正面碰撞,是不是有点太自信了?但是武卿说:“没有退,与其,不如直击。 放!”事明,苹果发布会不仅没有成为《硅谷大佬》的障碍,反而帮了不少忙。在封闭测试阶段看过节目的好友们在义务帮助武卿片子时,纷纷以这样的文字做标题:“比苹果还要硬的节目”、“一个乔布斯的中国女人在苹果发布会当天端出的作品”“苹果发布会当天,刷屏的为什么是她?”
此时,许多人扎堆的微信群,都在热烈讨论,好奇、赞叹者有,不以为然者也有。有些还在央视工作的人说:“这个女人干活儿一向特别狠,很生猛。”她的亲戚说:“武卿想干成的事儿,都会干成”——这似乎是所有了解武卿的人的共识。
《硅谷大佬》第一集《神秘的名单》第3天后,奇霖传媒得到了第一份来自地方卫视的节目购买合同;后第10天,第一个国外计划谈妥;节目共吸引了十五、六家大型的公开报道,并引发了包括传统、新在内的100多家的自道;此外,还吸引了20多家出版结构,并在后一个月内敲定了同名书籍的出版计划;还吸引了五六家国内、外投资机构跃跃欲试对奇霖传媒做股权投资。
三个月后,在没有一页商业计划书的情况下,她凭着《硅谷大佬》这个敲门砖、真诚直爽的个性、清晰的思、干练的作风,不动声色为奇霖陆续融到了第五、六、七笔总计数千万元人民币的投资;2017年春节前,在后续五集还未公出的情况下,《硅谷大佬》入围国内最具学术价值的专业项“中国纪录片学院”; 一个月后,因为节目对中国创业、投资群体的正面影响,奇霖传媒获得了来自的“新锐企业”;2017年2月24日,《硅谷大佬》全6集在卫视,打响海播第一枪;2017年3月20日,《硅谷大佬》在地区的拉开帷幕,乐视网独播,中国教育、旅游卫视、广东经视——7月1日,《硅谷大佬》的全球、全国发行正式展开。
乐视独播那天,武卿正好要去硅谷。她决定会会新老朋友,冷静冷静,给自己放个假,也让同事们歇歇。
“2017,奇霖要发力。”——武卿平静地说。不管发生天大的事儿,她似乎也是这番模样:心平气和,面带微笑,语调不低也不高:“我只有在听到美好的音乐或者被人性的高贵、他人的扎伤时,才会结结实实一通情绪。很多年前,我一直迷恋两句话:内不动心、外不着相,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但是始终做不到;我一直在努力知行合一,也做不到;我还想做一个对人只有爱没有恨的人,也做不到——但是创业后,我都做到了。创业和婚姻是最好的。我最大的野心就是,想知道自己这样一个普通的人因良和足够努力,到底可以走多远。创业,是必不可少的磨刀石。幸亏创业了,感谢创业,感谢命运。”
面对科技、视频、内容创业的创业风口,那么多懂运营、肯吃苦、会、有智慧的人——可是,穿“墙”而过,看似不动声色、不费吹灰之力融资做产品的人,为什么是这个女人武卿,而不是别人?这是我一直在思考的,我也在努力从她种种与众不同的经历中探求答案。
去硅谷前,武卿带着好些问题:硅谷为何能不停地创新?是什么在掌控企业的命运?一年后,她得到了答案:“就如同幸运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一样,伟大的企业家也都是相似的。他们对这个世界怀有极大的善意和真诚。”顾问们开会时,大家对情怀很有争议,他们提醒:不要过多涉及人的梦想、情怀,显得很虚、很空。她的好朋友万青干脆给她取了个外号,“情怀派派主”。封闭测试时,一些权威的大佬们,也这么提意见,“说情怀有点空”;去过硅谷的投资人们则说:“你只是看到硅谷的一些方面,还没看到另外一些,硅谷的人绝非情怀那么简单。”
但是武卿有完全不同的看法,她认为梦想、情怀,才是硅谷牛人们变得卓越的本质原因:“我不只是主持人、提问者。我更是个研究者、思考者,总导演,我相信自己深入研究、用过滤的东西。越是表面看似不重要的东西,其实越根本。根本就是嘛!”说这话时,她睁大眼睛,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整个世界。
武卿是央视最早的公益纪录片导演之一,她专注做了四年公益节目,后转而去《新闻调查》《焦点》等新闻深度栏目做揭黑报道。“阳光之下必有阴影。”她发现,需要“被公益”的那些区域往往都有或大或小的问题待解决,都有深层次的原因。简单的原因是贫穷,复杂的,则各有各的原因。仅仅而不去,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后来,调查报道、监督节目越来越难做出来,她就开始郁闷。
当最后一个监督节目被宣布拿掉的那天上午,她在家哭了一场,泣不成声。执行制片人打电话安慰,哭一场。好姐妹打电话,又哭一场。“我哪里是心疼一个节目,我是心疼自己的生命被浪费。那时候我就想,是该跟央视说拜拜了,尽管在这里待了十三年,太舍不得。”
2015年9月15日,递交了半年的辞呈终于批复完毕,她终于可以离开央视。交记者证时的那个早晨,央视旧台址的方楼安安静静,绝大多数栏目都搬去新台址了。她看看四周没人就偷偷亲了那个证件一下,拍了个照,心里默默说:“永别了,我的13年职业记者生涯”;去羊坊店附近办最后一道手续时,瞥见铁道大厦,她一怔,忽然湿了眼睛,然后躲进边的树影里站了好一会儿。“但我是个决绝的人,一旦决定走,不会再回头。我的离开不是为了更好地回来,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只是因为爱过,曾经有过那么一段生命缠绕。”说到这里,武卿的眼神有点:“我这人吧,对自己慎重选定的人和事,用情太深。这是个优点还是缺点,也不好说,但是这已经成为我命运的一部分。”
创业之前这两年,武卿利用业余时间主持了许多科技互联网圈、财经圈的活动,对互联网开始有了认知;后来她主持方兴群的线上活动,开始正式研究互联网、新、科技。再后来,好几个科技互联网圈的朋友邀请她加盟其公司做合伙人,她见一个人,深入研究一个行业。《中国移动互联网发展鸟瞰图》、《俯瞰互联网》、《失血的中小微企业,疯狂的中国金融》、《用互联网思维自宫并领导》等文字,均出自其手。“想来,能推动世界进步的事情,无非教育、教、科技。作为一种的奔腾的力量,科技对社会的改变是立竿见影的。”
喧闹的馆子里,浓香四溢。从中午坐到下午,然后再坐到半夜,《硅谷大佬》总策划齐骥一瓶又一瓶啤酒,武卿则手捧一杯热水,二目放光,酣畅淋漓地聊——这样的场景,在《硅谷大佬》正式投拍前,经常出现。这个理工男和文科女组合,谈中国的消费互联网,他们说希望中国互联网圈不要再这么飞扬浮躁;他们谈科技创新,希望更多支持,中国不仅有模式创新,也有真正的科技创新。
她在微信朋友圈写下这样的话给员工和朋友:你的心,是浮躁狂野的,还是寂静深沉的?你的气,是浮在嗓子眼,还是在之下?创业是个长跑,调整好你的心态和呼吸,就像我的座右铭说的那样,澄怀观道,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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