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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97分的《世》出纪录电影 聚焦两个抗癌家庭

※发布时间:2022-1-15 21:22:52   ※发布作者:佚名   ※出自何处: 

  死亡是生命的一面的镜子,告诉我们该如何感谢生命,纪录电影《世》就给观众上了一节感人至深的“课”,令观者泪流成河,在死亡中锁定生命的实相,活着的幸福。

  电视版《世》自2016年首播后,豆瓣评分高达9.7分,成为国产纪录片口碑神作。时隔五年,电影版《世》首次登上大银幕。12月6日,影片宣布将于2022年3月4日上映。12月7日,影片定档看片会举行。

  “定档就看片”,可谓创行业先河,而说起原因却有些心酸。制片人陈爽透露:“定于明年3月上映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穷,接下来的档期,像元旦档、春节档,我们都抢不到。这样一部小体量的影片,真的没有多少宣发费用,这部电影没有艺人出演,也没有请明星为影片配唱歌曲,但是,我们觉得这是一部很有价值和意义的电影,我们唯一有的是真诚,所以,我们把电影的宣传期拉得比较长,定档之后会去一些学校和演,虽然少花钱,但希望通过我们努力的工作,能让更多的人看到这部有价值的电影。”

  电影版《世》不仅汇集了原版电视纪录片的总导演、制作人秦博和范士广,还加入了陶涛、张琪两位新导演,组成了全新的主创阵容。

  监制、导演陶涛是中央戏剧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曾担任纪录片项目《留法岁月》、四集纪录片《牡丹》等总导演;监制、导演张琪曾担任《》《芳华》《一步之遥》《风平浪静》等电影的剪辑指导,曾荣获第13届华语青年影像论坛“年度新锐剪辑师”。总策划、导演秦博和范士广,也是资深纪录片导演,曾凭借《世》荣获广州(国际)纪录片节最佳系列纪录片、最佳导演,上海电视节白玉兰最佳系列纪录片等荣誉。

  四位导演的联合执导为电影《世》带来了全新的主题视角和叙事结构。电影绝大部分内容未曾在电视纪录片中出现,通过交叉叙事,重点聚焦肝癌妈妈许烈英和骨肿瘤女孩王思蓉的真实抗癌故事。透视了医疗、、亲情、爱情、友情等百态,感人催泪,又让观众感受到温暖真诚的人文关怀,以及爱与勇气的力量。

  对于为何会选择许烈英和王思蓉作为影片主人公,陶涛坦承选择过程并不容易,“《世》拍了两年,一共是1000个小时的素材,有三四十人在22个医院拍摄,素材是海量的。而由于电影的片长,势必需要主人公的故事和素材能撑起整部电影。”陶涛说他们思考了一周时间,都不确定最终选择哪位人物,直到看到许烈英提前给儿子18岁生日祝福视频的那段素材。

  许烈英生第二个孩子时,发现自己得了肝癌,她在孩子出生后不久后即离世了,在去世前,许烈英拖着病体为儿子未来的18岁生日了一段视频,表达了对孩子的爱,希望他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陶涛说:“那是许烈英的愿望,当时导演和摄影都出来了,留下她自己在屋子里对着摄像机说。作为一个肝癌患者,这是极度消耗体力的事情,她根本没有完整说完一段线多分钟里,她一句话都说不清楚,我们都替她着急,觉得她说话太了。可是最终她硬是把话完整说出来了,那一刻你会发现她特别美,那一刻万丈,我们明白这就是我们要选择做这部电影最大的初衷,她必须要活在一个银幕的记忆里。她在跟她的家人做告别,告别的主题在我们影片开始的那句话里,‘好好地活到终了’。这是我们选人物的一个标准。我一直跟我们团队说,病人用生命创造了这部电影,他们才是这部电影的导演。”

  电影《世》感人至深的一个原因是真实,影片没有渲染在死亡面前,两个家庭的变化,没有刻意煽情,而正因真实,也使得影片充满生活的温度和生命的力量。

  《世》的另一位主人公王思蓉是身患骨肿瘤的14岁女孩,她不仅要面对“保腿还是保命”的抉择,还要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学会如何和妈妈相处——父母忙着做生意,王思蓉从小就被放在爷爷奶奶家,她因此埋怨自己的病是因为妈妈疏于照顾她,而被耽误了。而妈妈在女儿面前却总是强颜欢笑,背后落泪不止,母女两人同任何母女一样,都是“相爱相杀”,免不了日常生活中的拌嘴、闹别扭。王思蓉和同龄女孩一样爱美,不想被截肢,做手术前除了请医生手下留情外,还希望做“美容缝合”,让手术后的腿不那么难看。

  得病期间,王思蓉和父母的亲情为悲剧抹上了一层暖色,爸爸妈妈在她生病以后放弃了自己的生意,那一年的“双11”也不忙着挣钱了,带着孩子去了厦门的鼓浪屿,那是王思蓉爸爸曾经当兵的地方。一家三口在海边看海,父母陪着做完手术的女儿在海边捡紫菜,其乐融融。王思蓉在去世前,给父母留下的话是让他们坚强地活下去。

  除了真实客观的人文记录,电影《世》也希望观众能够汲取积极乐观的生命正能量,正如此次定档发布的海报,延续了首版概念海报的温暖气质,继续用梦幻童话的笔触描绘了坐在轮椅上的小女孩,虽身处困厄,仍向往着最璀璨温暖的花火;她身后的糖果气球穿着病号服,如的翅膀,守护着每一个坚强勇敢的生命,在温暖治愈中传递爱与勇气的力量。

  协和医学院培训中心常务副主任王海涛看完电影后表示,作品最重要的感受是真实,“虽然这样的场景每天在医院都能上演。这种真实的感受让我在看片时也在思考面对生命时,我们该如何去对待。医疗是一个之术,有很多先进的技术、方案,但病人需要的并不止于此,尤其他们在面对选择的时候。希望这部纪录片能让更多的医生观看,电影虽然主要拍的是患者家属,医生的语言很少,但是他们说的每一句都很有力量。就像片子里最后一句话,爱是拥抱,触手可及。给别人力量,给别人温暖,给别人爱,是整个片子的核心主题。”

  传达爱和温暖,而非死亡的和无情,也是主创的创作初衷。陶涛表示,选择两个癌症患者和他们的家庭,他们是有所考虑的,“癌症患者的生命质量是很低的,这些病人,他们的家庭,他们面临的问题,疾病带来的创伤,和战争是一样的。”

  陶涛曾经看到一个数据,说中国可能有2200万个癌症患者,“每一位患者都有背后的家庭,这意味着可能四五千万家庭中,都有癌症患者,他们如果消极面对怎么办?医学上有一个概念叫‘创伤后成长’,很多医学论文在研究这个问题。我们发现这两个癌症家庭、两个癌症患者,他们身上激发出一种非常积极的、有力量的态度,他们完成了一种创伤后的成长。而这个创伤后的成长又跟电影结构中,人物的成长非常好地结合在一块。在痛苦的过程中间,如果你只是消极去看这个世界,那你其实什么也得不到。影片中的这两个家庭在这个过程中收获了爱,重新审视了自己和家人的关系、和世界的关系,这常好的事情。虽然治愈不了死亡,但是可以治愈彼此的心灵,这可能是这个电影里最想传递给大家的一个力量。东方人很克制自己的情感,有时候真的是触手可及的一件事情,也许你一个眼神,一个小小的微笑,可能会化解掉很多,很美好的东西就会产生。这就是我们电影特别想传递、想表达的触手可及的善意。”

  电影《世》可谓“死亡”,影片从一开始就像是“死神的倒计时”一样,提前宣告了拍摄对象的离世时间,观众所观看的每一秒,其实都是在他们一步步生命的陨落。

  对此,张琪表示,死亡这件事情是每人必定会经历的,“但是我们可能有很多办法去美化死亡、逃避死亡,好像没有一个办法去面对它。如果我们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究竟哪天会死,可能每一天都会过得更珍惜。”

  影片中,除了肝癌妈妈许烈英和骨肿瘤女孩王思蓉,王思蓉的病友子涵也格外惹观众怜爱。子涵在电视版《世》第二季中也有出现,被网友称为“烟花女孩”。《烟花》正是那一集节目的名字,记录的是几个患骨肿瘤的孩子,孩子们说:“只要你张开双手、伸出五指,恭喜你,你给自己放了一个烟花,一次可以放两个哟。”

  电影版《世》中的王思蓉和子涵都是骨肿瘤患者,骨肿瘤属于“恶性肿瘤”,发病率约为百万分之三,算得上罕见,相当于连续抛22次硬币,每一次都是正面。因为基层医院的医生缺乏对这种病的认知,导致它被误诊、漏诊的概率非常高,很多孩子被确诊时已经是晚期,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只能截肢。

  《烟花》拍摄地、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骨科主任、上海市骨肿瘤研究所所长蔡郑东说:“骨肉瘤的发病原因不明。很多孩子到生长发育期,突然出现骨关节疼痛,有肿块,运动障碍。不少家长误以为,就是生长痛或运动扭伤。”

  子涵患病时仅有9岁,却非常坚强,她总是会去安慰病友,听到患者手术后或者治疗时的哭声,还一脸淡定,像个大人一样说:“没有办法,谁出来都是这个样子。”王思蓉做完手术后,子涵会给她糖吃,说吃了就不疼了。因为手术很成功,子涵成为小伙伴中第一个结疗出院的人。

  有观众问,片中的子涵一直那么聪慧、淡定,实际拍摄的时候,她有崩溃的时候吗?陶涛说子涵很有,“她说的话都超出了她的年龄。她很可爱,她姐姐比她大3岁,她却比姐姐成熟多了,情商特别高。可能世界上就有这样的人,她像种子一样,能够让世界变得更美好,她就是这样一个生命的精灵,没有人能替代她,没办法,她就是这么好。”

  王思蓉去世了,病房中的小伙伴安仔、思萌也去世了,现在的子涵身体情况如何,是观众关心的焦点。制片人陈爽告诉记者:“子涵是个特别有力量的孩子,让我们觉得很惭愧。但造化弄人,她的病情去年又复发了,做了截肢手术,现在癌细胞有一些扩散。但是这一关一关的困难都没有她,她还在和家人一起努力,跟疾病作斗争。”

  陶涛补充说,子涵今年12岁,看病一共花了100多万元,做了三次募捐,筹了17万元,“包括儿慈会也有一个慈善项目,田凤山简历有1万块钱帮她抵一部分手术费。子涵一共做了三次手术,现在截完肢后有一点转移到肺部和手上。医生在为她做最好的治疗方案,病情控制得比较好。”

  子涵的父亲原本是厨师,开了个饭馆,母亲做家政,子涵生病这四年来,饭馆无法再开,只有靠妈妈在连云港做家政赚一点钱,子涵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姐姐嫁人了,另外一个姐姐15岁,因为帮着照顾子涵,初三毕业以后就不再上学,专门照顾子涵。陶涛透露,子涵家没有其他的经济来源,“我特别希望,首先子涵能够把手术费解决,这是最基本的,后面的事情,儿慈会有其他的公益项目会帮助她。”

  而许烈英的丈夫目前经济状况也不是很好,陶涛说:“他原本在上海做板材生意,妻子得病的时候,他们刚好借了30万元,又投了20万元积蓄,计划在上海做装饰,结果看病花了很多钱,现在也是负债,状况也不是特别好,家里的两个小孩则是托他的父母在老家照顾。我们希望他们都能越来越好,他的生意能够好起来,子涵的病能够好起来。这就是我们最大的愿望。”

  在死亡面前,许烈英、王思蓉他们都选择了勇敢接受,而在医院拍摄的这些日子,也让拍摄团队感慨良多。陈爽表示,《世》一走来,有很多让他们崩溃和想放弃的时候,除了这个不忍的题材外,做纪录片是一个完全不可控和没有脚本的工作,“在很多时候真的就要崩溃了,要放弃做不下去了,我们要谢谢自己熬到今天,还算做了一个能交作业的作品。现在我们不想太远,一步一步先把这部片子做好,把它的宣传和发行工作做好,让更多人看到,做好了我们才有资格继续做下去。”

  不能躯走,只有才能;恨不能躯走恨,只有爱才能。这是《世》想告诉大家的,人生甘苦交织,我们都希望岁月静好、生活幸福甜蜜,但困厄总会不期而至,惟愿爱与勇气与你我同行,无惧无畏向阳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