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骏（资料图）□晨报记者邱俪华
一场全新的舞台实验将在申城共舞台进行：将蔡骏畅销悬疑小说《荒村公寓》排成京剧，瞄准80后、90后那些很少甚至从未接触过传统戏的年轻观众群体。昨天，出品方现代人剧社向媒体公布这一消息。采访中，蔡骏向记者透露自己以零版税方式支持京剧探索，而现代人剧社负责人张余则表示：“我们做的就是给80后、90后看的‘京剧专卖店’”。
“老少咸宜”是伪命题
蔡骏是上海悬疑小说作家，他的悬疑小说长期占据国内悬疑类作品排行榜首，拥有大批80后、90后读者，其作品曾被搬上银幕。现代人剧社曾在2011年上演过根据其同名小说改编的悬疑话剧《荒村公寓》，受到年轻观众欢迎。因此，张余想继续把小说改编成海派京剧，利用书中悬疑魔幻的情节和舞台上机关布景的设置，吸引更多年轻观众，特别是让一批经常看悬疑小说与话剧的观众群体来观看这出“现代海派悬疑京剧”。
“京剧当下面临的问题是太单一。我认为‘流派’是一支，保留传统很重要。但同时也需要开辟另一条路，更前卫一些的。”在张余看来，目前已经到了分众时代，一部戏几乎不可能做到老少咸宜，只能根据观众群进行“私人订制”。要对准80后、90后，《荒村公寓》这类题材无疑是讨巧的。“现在的年轻人喜欢玩鬼屋、密室逃脱，对应到舞台上，这类题材的娱乐性普遍比较强。《盗墓笔记》变成舞台剧也引起过争议，比如有人问这到底是不是话剧？‘荒村’也一样。其实今后舞台上应该存在更多新的变种，不必先框定它属于哪个剧种”。
按观众接受度做取舍
筹划到现在，京剧版《荒村公寓》在内容上已经突破了原有的小说框架，增添了当下流行的新元素。剧中描写4个大学生看了惊悚小说家“我”发表的中篇小说《荒村》之后，执意去荒村探险，短短几天内在荒村遭遇各种怪事。机关布景和曲折情节，被作为最重要的卖点。
张余表示，这种看似大胆的尝试，其实在海派京剧发展和形成的历史上早就存在。“我们现在做的机关布景，是老上海京剧早就具备的特色。其实话剧的奶妈之一就是海派京剧，那时候的文明戏一半都是京剧演员在演。历史上，海派京剧的连台本戏就是讲究情节和悬念的。只是从现在来看，南北京剧已经同质化了，我原来在研究京剧史的时候，做过南派(海派)京剧艺术的研究，发现海派京剧在发轫之初，剧本就常常改编自通俗小说，像《滚钉板》和《西太后》等作品都属此类。只是后来这类作品被定义为‘恶性京剧’，因为艺术上偏弱而受到贬低。但从目前京剧探索的角度来看，这种尝试是必要的。至于过程中，保留多少京剧的成分，究竟程式化保留到什么程度，解放前的海派京剧也有过这样的发问。当时的结论是先打破再说。我们现在也一样，先探索，以观众的接受度来确定究竟去掉和保留多少。”做法也许超前，但对于吸引80后、90后新观众，这可能是一剂有效的猛药。
展现“东方哥特风”
在谈到为何愿意将作品零版税出让于京剧时，蔡骏的视角比较偏向于与80后、90后的对话。“我自己觉得《荒村公寓》和京剧写意、唯美的气质比较契合，小说里的意境、历史背景和东方传统的京剧表达很贴合，不会给人感觉离传统很远。我个人认为悬疑剧比较类似于哥特艺术，比如欧美的哥特风吸血鬼题材电视剧就非常受当下年轻人喜爱，这部戏的气质非常类似东方式的哥特。”
主创团队的年龄层也与观众同步——该剧演员选择了从戏曲学院毕业、靓丽而充满青春活力的青年演员如石晓珺等，他们与剧中人物同龄，也是悬疑惊悚小说的粉丝。编剧陈新瑜是近年来与剧团合作过多部悬疑题材的优秀编剧，导演则是上海执导悬疑剧最多的青年导演沈旭飞。在采访中，石晓珺表示：“我的任务是打开自己，不要被流派和唱腔的模式束缚，可以综合各种艺术样式。只有不被束缚，才能更贴近当下观众。我觉得观众分两种，一种就是要看原汁原味的，还有一种是一听到唱腔就坐不住的。前者更适合看传统剧。我们这种新编戏，还是更适合追求故事节奏的观众。演这样的戏，最大的好处是可以提高自己的创作能力，把自己的想法融进京剧。如果不成功可以再改，成功了就是一个很好的剧目。”
据悉，京剧版《荒村公寓》将于明年新春期间上演于共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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