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世纪晚期,当散发着白烟的蒸汽机广泛地在采矿、冶炼、纺织等行业中得到运用,这吞吐着煤炭,产生着巨大噪音,迸发出沛莫能御的动力的机械,彻底改变了世界。经过科学洗礼的广大陷入对科学的中,他们科学是一件魔力的法宝,它“永远能为你提供食粮,使你不断探索,发现奇迹”。但同时,对于狂飙突进的科技的隐隐忧虑,也在一些中蔓延。
1816 年5 月,英国诗人雪莱携未婚妻玛丽·雪莱赴湖度假,在此邂逅英国另一位大诗人拜伦,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在那个多雨而的夏季,一干人待在拜伦租下的一栋古老别墅里,以轮流阅读、讲述、创作鬼故事时光。也正是在那个晦暗的别墅里,玛丽·雪莱脑海里催生出了那本记录了时代与的不朽名作《弗兰肯斯坦》。
玛丽·雪莱出生于英国的一个知识家庭,她的父亲是家兼哲学家;母亲是早期女权主义者。在玛丽出生10 天后,母亲便因病离世。后来父亲再婚,玛丽与生父、继母、继母原来的孩子、继母与生父的孩子等人生活在一起,复杂的家庭让玛丽的性格变得、自闭。成年后,玛丽遇到了雪莱,才终于获得了与人交流感情的机会。但玛丽与雪莱的婚姻生活并不幸福,雪莱婚后很快了对这段婚姻的热情,玛丽婚后多次流产,只成活了一个孩子。婚后6 年半,雪莱又被淹死。玛丽的一生充满了不幸和恐怖,终生为死亡所缠绕,这些不幸与阴郁后来都被表现在她的作品当中。
论及文学史上的地位,玛丽·雪莱不及她的丈夫雪莱。但论及在科幻文学上的影响,玛丽·雪莱却将丈夫远远抛在身后。《弗兰肯斯坦》是历史上第一部科幻小说,玛丽·雪莱也因此被称为“科幻小说之母”。自1816 年《弗兰肯斯坦》面世以来,已经被翻译成100 多种语言,根据它改编的舞台剧和电影多达几十个版本。《弗兰肯斯坦》中的怪物形象在家喻户晓,堪称第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科学怪物形象。它还为英语添加了一个新的单词Frankenstein,即者或一个最终了它的创造者的东西。
年轻的科学家弗兰肯斯坦为追物学知识,从停尸房等处取得不同人的器官和组织,拼合成一个人体,并利用使这个人体拥有了生命。这个人体虽然天性善良,但由于面貌丑陋,被社会视为怪物。怪物要求弗兰肯斯坦为自己制造一个配偶,答应事成后与其双双远离。弗兰肯斯坦最初应允了怪物,但在接近成功之时,担心怪族从此危害社会,于是毁去了女性怪物。的怪物开始疯狂报复,弗兰肯斯坦的未婚妻等几个亲人。弗兰肯斯坦发誓毁掉自己的作品,追踪怪物一直到北极地带,受尽后病逝,而怪物亦而死。
《弗兰肯斯坦》采用了当时流行的书信体进行故事讲述,间接插入一部分叙事。利用故事讲述者的转换,玛丽·雪莱巧妙地构建了一个三层故事框架:最外层是船长沃尔顿写给姐姐的书信,里面记录了沃尔顿的北极探险故事;中间一层是弗兰肯斯坦对船长诉说自己的离奇经历;最内一层是怪物的自叙。这三重立体结构呈现出三个人物的“各执一词”,从科技的使用者、者和旁观者三个方面讨论了科技对人性的扭曲,更容易引领读者思考。
写作:我们在写作时,也可以采用转换叙述者的手法来讲述故事,但需注意的是,不同叙述者对同一事件的立场和视角是不一样的,要注意写出区别。
《弗兰肯斯坦》刻画的不只是人类与科技进步之间存在着冲突这一不朽的主题,更重要的是,它了复杂深刻的人性,心怀者是如何变成,而表面者又是否在犯错?在作品中,作者所塑造的怪物本来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最后却发展为一个社会秩序的者,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而弗兰肯斯坦本人开始认为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错误,后来逐渐变得内疚,最后终于承担责任,与怪物进行决斗。从对人性复杂度的刻画来说,稍晚一些的科幻大师凡尔纳在这点上都不如玛丽·雪莱。
写作:立意决定了一篇文章的高度。所谓“文章千古事”,唯有立意超越了时代的文章才能流传千古。我们平时的写作不要求同学们有超凡的立意,但是它至少应该积极正面,体现时代特色,表达个声。
玛丽出生后10 天母亲就因产后感染而去世,这使得玛丽一直抱有“自己害死了母亲”的想法。在创作《弗兰肯斯坦》之前,她也有过一个早夭的女儿。这一切使她自问:她是否能成为一个母亲,抚养另一个生命?
《弗兰肯斯坦》其实也是一个关于孕育生命的故事,小说的副标题“现代普罗米修斯”就证明了这一点。在奥维德的《变形记》中普罗米修斯的经历是:他运用黏土和动物的肢体造人,并用盗来的“一星天堂之火”赋予他们生命,“于是大地变形为泱泱”。在玛丽眼中,费尽周折利用科学方法造出怪物的弗兰肯斯坦,就是创造生命的现代普罗米修斯。在小说里,她利用这一情节设置满足自己对生命奇迹的幻想,消解幼年丧母和女儿早夭的内心痛苦。
值得注意的是小说里的怪物从头至尾,都没有被赋予名字。它是弗兰肯斯坦借助科学的力量用尸体创造出来的,某种程度上说,弗兰肯斯坦就是它的父亲,但弗兰肯斯坦对怪物的情感只有恐惧和。后来躲藏在山里的时候,怪物遇到了隐居在此的一户人家,通过从墙缝里偷听,他学会了说话和学会了阅读,通过阅读——他认识了人类的情感、文明和。
怪物的痛苦,其实来源于玛丽的自身感受。玛丽母亲早逝,童年和父亲、继母和继母的孩子等人一起度过。玛丽曾说:“在我还是婴孩时,没有父亲关注我,也没有母亲以微笑和祝福我。”和她笔下的怪物一样,她从小缺乏爱和陪伴,阅读成了玛丽的一个情感出口,除了日常使用父亲的图书馆,家中来访文人的谈话是她学习的另一个途径。她跟怪物一样,从“偷听”中汲取养分。
赛博格(Cyborg)是美国学者克林斯和克兰在1960 年对一种能在地外的强化新人类的称呼,提出这个概念是为了克服未来星际旅行中人类将会面临的困难。其解决之道是移植辅助神经控制装置增强人体能力以应付动辄上百光年的超级航行。简单地说:赛博格即是指以无机物构成的机器作为身体一部分的生物,与那些“天然”生物体的主要区别在于,他们的能力借助人工科技得到了显著的增强或放大。
2017 年,美国一家科技公司为50 名员工植入只有米粒大小的芯片。利用无线射频识别技术,员工从此可以不携带任何其他设备,实现在休息室买小吃、开门、使用复印机、登录电脑、手机解锁等功能。
运用思赛博格带给我们的思考是,人的本质究竟是什么?以最严格的视角来判断,安装了心脏起搏器的人,携带着助听器的人,甚至使用智能手机,佩戴眼镜的人,都应算作赛博格,在这个时代的人早已程度不等的赛博格化。那如果更彻底一些,一个人完全由机械构成,那么它还算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