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份热闹的金球一结束,美剧圈真正有了过完一年的感觉。“科技感”或许是开年美剧的关键词之一。一方面有在观看方式和终端设备上做文章的《马赛克》,另一边也有《碳变》《相对》这样投资不菲的科幻题材剧集。尤其后两者,在稍显平淡的冬季美剧市场,开拓出自己的观众群。一个在《银翼杀手2049》余温未过时打着“史上第一部蒸汽朋克美剧”(碳变),一个杂糅谍战与科技,把类型剧嫁接出新花样(相对)。在这个有点“贵”的开年爆款中,这两部剧或许可以让你暂时脱离日常生活的平淡。
凭借着科幻题材中向来喜欢使用的“平行”设定,再加上精巧的剧情设计和奥斯卡得主J·K·西蒙斯(J·K·Simmons)过硬的角色演绎,在整体萧条的2018年第一个月美剧中,《相对》颇有成为“开年爆款剧集”之姿。
《相对》的故事以一名在工作的底层公务人员“霍华德”展开:他所在的“界面部”职责不明,只有数日如一年地重复着手头单调的工作;爱妻则因为车祸昏迷在床,需要他的照顾。在决定提出升职申请之后,“霍华德”被带入了一个神秘的房间。在那里,他见到了一个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人。此时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工作的大楼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源起冷战时期实验;而“界面部”则肩负起平衡两个世界发展的重任,甚至会针对预知到的,“进入”那个世界完成神秘的任务。
首播集的导演是凭借《模仿游戏》提名奥斯卡的莫滕·泰杜姆(Morten Tyldum),在他的帮助下,该剧的“两个世界”呈现出不同的特色。一个是冷峻的现实世界,主人公在规整的都市里通勤,高楼大厦、森严,没有多余的亮色。他透过“门”进入的另一个世界又倒回到上世纪六十年代:彼时隔开东西德的墙已经存在,二战后的整个世界也在美苏冷战的气氛中。
在本剧中饰演主人公“霍华德”的演员J·K·西蒙斯可谓是演艺圈“大器晚成”的典型代表:直到40岁的时候,他才开始陆续参与了电视和戏剧的演出。1997年,被认为是HBO开山鼻祖之作的《风云》(Oz)让西蒙斯第一次为人熟知:他在这部长达六季的剧集中饰演了里新的“弗农·史林格”,一双深邃的眼睛加上光头造型演活了这个角色。
这之后的十多年,西蒙斯就像一个劳模长期奋战在电视和电影两界:电视上,《法律与秩序》的科医师“埃米尔”一角,前前后后串足了十三季;2005年与女星凯拉·赛吉维克联袂主演的经典罪案剧《犯罪终结》里的威尔副警长一角又让他一改往日形象地“正气”;在电影上,无论是小片《朱诺》里女主角的爸爸还是商业《蜘蛛侠》的《号角日报》老版约翰,各种角色都是信手拈来。2013年,时年58岁的西蒙斯凭借《爆裂鼓手》的教练“泰伦斯”一角,最终捧起了奥斯卡最佳男配角杯。
多元类型的角色诠释以及丰富的表演经验让西蒙斯面对《相对》里需要多重身份的表演丝毫不感到困难。在剧集开始之前的宣传,他笑称自己这次是和“最喜爱的男演员——自己”有着大量的对手戏。当身处两个“”的“霍华德”在同一场景对话时,“旧时空”的“霍华德”果断、有力又洞悉一切;另一个则谨慎、小心,带着对进前世死因分析测试入“门”的未知开始渐渐发现这当中的机密与行动的重要性,当放置在一场戏之中便更能感受到当中细腻的情绪处理。
去年上映的《银翼杀手2046》和《攻壳机动队》都是赛博朋克之作,《碳变》不免会被拿来和它们比较。摩天楼、飞行车,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永远潮湿和雾气蒙蒙的街道……如果把这些画面截图下来让人识别,你很难说是出自三部影片中的哪一部,因为它们实在太像了。《碳变》的创作者们坦言,他们从经典科幻中汲取了很多养分,当初2016年5月剧组“头脑风暴”的时候,引用最多的就是《大都会》和《银翼杀手》。作者理查德·K·摩根也承认,《银翼杀手》是这部小说的主要灵感来源。
如果每个人的身体也能像日用品一样,老了、坏了就能换一个新的,那这个世界、人类的生活将变成什么样?这个貌似大胆的假想,便是Netflix最近的热门新剧《碳变》(Altered Carbon)的核心设定。
《碳变》改编自英国作家理查德·K·摩根(Richard K. Morgan)2002年的同名赛博朋克科幻小说(出版商译作《副本》)。故事发生在距今300多年后的2384年。在那个时代,人类已经可以运用先进科技把人的意识和记忆用数字化的方式保存下来,身体彻底沦为“容器”。每个人出生时都会在脖子后面插入一块小小的芯片,它会记录你所有的记忆和思想,当你死去,这块芯片就会被取出植入一个新身体。激活后,一个全新的你又活蹦乱跳地行走在这。
理论上,人类可以用这项技术实现。不过凡事总有两面,这枚小小的芯片并不保险,用外力可以轻易摧毁,而一旦你的记忆没有备份,摧毁芯片就相当于彻底了你。所以那些有钱人一般都会保存有不止一份记忆备份,以防不测。穷人虽然也可以把记忆留存备份,植入新身体,但花钱多少,决定了你能获得怎样的身体。穷人们只能换一个普通的身体,富人们则可以花钱升级一个年轻漂亮的身体。
富人们乐此不疲,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他们把自己叫做“弥赛人”,取自《圣经》里救世主“弥赛亚”的典故,意思是他们已经成“神”。
理查德·K·摩根为《碳变》写了两部续集《》和《怒火重燃》,三部小说都是以同一个角色为主角,他就是武·科瓦奇。武·科瓦奇是日本和东欧混血儿,出生在哈伦星上。250年前他是Envoy星际兵团的精锐士兵,250年后他的记忆被植入“湾城”(前)埃利亚斯的身体里,于是他又苏醒过来,并参与了一起诡异案件的调查……
理查德·K·摩根的“科瓦奇三部曲”也是一部跨越了数百年的星际史诗。在三部小说里,科瓦奇经历了三个不同的年代。这些为电视剧的改编带来了挑战。在第一季《碳变》中,扮演科瓦奇的是乔·基纳曼和李威尹,第二季中科瓦奇可能会换人扮演,因为他有了新的身体。
“湾城”前身是今天的“”,整座城市按照社会阶层分成三大部分。最底层生活着城市的贫民阶层,这里终年潮湿、房屋破旧不堪、犯罪;往上就是“黄昏区”,是城市中产阶级的所在;而在城市的顶端,居住着最富有的阶层,他们在云层之上,过着宛如神仙般的生活。
富人在生活上也纵情,他们发明了一种高科技娱乐——“零重力格斗”。这种活动和笼中格斗差不多,只不过他们的“”是一个专门制造出来的零重力区域,格斗双方没有任何支点、完全飘浮在空中对打。
湾城的主要交通工具是“飞车”,也有轨道交通。这些交通工具都是靠一种外星人的古老科技驱动的,这些外星人的技术也是整个《碳变》中未来科技的基石。
300年后的电脑都是透明玻璃显示器,手机不叫手机,叫“ONI”,是直接植入眼球的。花的钱多,设备就先进得多,我们的主人公科瓦奇用的相当于“劳力士”;穷人的ONI则要低端许多。
《碳变》目前已经在Netflix平台整季(10集)放出,观众与影评人褒贬不一,不过整剧在视觉上的艺术设计得到了一致称赞。